終於告一段落

這個月特別是這兩星期的密密 gathering，終於暫告一段落。

實在......累。

不用問，昨晚到後段我又是一個呆樣。

沒有預計的 super exhausted，只是 very tired 而已。

Gathering 太密，以致沒有多餘空間讓心靈呼吸、思想、沉澱，覺得自己快手咗、多口咗......膚淺咗。

係時候收心養性，抖抖。

密密gathering

上星期五，特地取了一天假。早上至下午，與傅ka善中環半天遊，捐窿捐罅專到地道得不得了的大排檔，食麵食糖水，吃得汗流浹背仍甘之如飴；下午與袁姑姑相見，三個人坐在 O 嘆 tea/coffee，時而傾偈時而各自發呆，十分享受；晚上，扶貧團友聚。見到感覺上常在印度的 Ruby，開心 x 10。咁多個扶貧友中，數你見得最少，上次見是 2003年，5年前！

上星期六，教會小組，之後食六月生日飯。文靜、Ray、錦基生日。求主賜仙仙強健身體，作為送錦基的生日禮物。

星期日，中午拖了大哥哥去中環翠華，再到 IFC 1882來杯 real coffee。這間 cafe 的 Cappuccino Viennese好合我口味，不加糖都可以，不過傅ka善對 Illy 仍然忠心不二。晚上趕入深井，大學同系同學聚，Yumiki & 東 house warming 打邊爐。最開心是見到多年不見的阿敏，風采依然......依然是眾男同學圍寸的對象，整晚笑聲不輟。

今晚，真是神恩待我。自 Kei On 從英國回來後，約呀約，約了幾星期終於鐵定今晚，可是我又實在累了，明晚和後晚仍有 meeting/gathering呢......怎算好？結果「又是」不須我開口，Kei On 先問我......神好恩待我。呵呵，好，延至下星期六。今次我好有信心我和 Kei On 一定可以見面的！

明晚星期二，與馬太去開會。不能再拖延了，上次原訂開會日期，是神出手讓我不用開，已好恩待我。希望我頂得順啦。

後晚星期三，Chi Ling生日飯。好期待，希望我當晚不會又呆呆的。

星期四晚，感謝主！如果婉美 book 到場打壁球，我還有命嗎？ :P

Pearl Pearl 約我今個星期日晚去游水，看見自己這一個半星期的 schedule，早早推了。

連續多天的 gathering，體力挑戰！

decoding

記得大學時代，阿豬曾說老豆表達愛的方法，是急口令爆出一串很粗的潮州粗口。簡單來說，每當老豆爆粗時，建議 decode 的方法是這樣：
「你個衰 xyzabc#$$*!)*#」decode →「仔呀，我好愛你呀！」

我也在學習如何 decode 父母的表達。

Case 1
爸爸說：「醫生呀，如果做化療，係咪可以加錢買一隻貴啲嘅止嘔藥？」x N次
錯誤 decoding
聽見爸爸又問這個醫生早已答了N次的問題，不由得一句頂回去：「醫生都話咗做局部化療唔會嘔咯！」
正確 decoding
「醫生呀，我好擔心個女做局部化療會辛苦，只要佢唔駛嘔，我多多錢都肯俾！」

Case 2

媽媽說：「你問下黃教授，係咪真係唔食得片仔癀？」x N次
錯誤 decoding
心想：「黃教授咪解釋過個原理幾次囉，有無聽嘢0架......解釋完一次就唔好再問啦！」
就嚟無氣，答：「黃教授咪講咗片仔癀裡面有麋香，局部化療要塞住啲化療藥，麋香係活血0架，食咗咪等如無打過針？」
正確 decoding
「我無嘢可以幫到你，我完全控制唔到你病情，我唔知點算！」好明顯，每當驗血結果 AFP節節上升，媽媽就會慌了手腳，在無能為力中總想用盡方法抓緊一點什麼，增加一點掌控感和貢獻感，減低無力感和愧疚感。

Case 3
媽媽說：「乜真係唔食得牛肉咩？」x N次
錯誤 decoding
心想：「靠害？想我死快啲？都話咗唔食得，係咪要黃教授隔一個月提一次？講咗個原理就自己醒目啦！」
差點沒翻白眼，口說：「......」沒有回應，簡直不屑回應。
正確 decoding
Well... 我都不太懂得 decode，或許，媽媽沒有我想得那麼快那麼遠吧，但是，無理由丫，她一向深謀遠慮，那......為什麼？

Case 4
媽媽說：「食唔食榴槤呀？」x 2-3次
錯誤 decoding
心想：「仲嚟引我？你唔係想保護我、唔係想我好返咩？個肝已經好熱喇，仲去撥火？點好返呀？」
口說：「唔，食。」
正確 decoding
Umm... 不懂 decode。

Case 5
媽媽說：「你唔可以再瘦落去喇！」x N次
錯誤 decoding
心想：「肥又話人肥，瘦又話人瘦，想點？宜家一直都輕得好平穩，擔心乜嘢呢？何況，我控制唔到0架！」
正確 decoding
「女呀！好擔心你，你要強壯啲，至頂得住化療。」


正確的 decoding，相信不只能促進家庭和諧，在任何關係上，都能用得著。

「你們各人要快快的聽，慢慢的說，慢慢的動怒......」（雅各書1:19下）

decode decode decode......

Frustration

這幾天心底有個 "frustration" 漩渦攪攪攪......縱有 5、6個題材想寫，幾次動筆都無功而還。看了哨飽的 blog，我都很想這樣「我手寫我心」，雖然哨飽肯定想像不到那篇隔了 30天才面世的隨筆，竟會如此觸動我。

讓我告訴你們吧，病患帶來的 physical pains，或患病這純粹的 objective fact，比起過程中要學習適應身邊人心境變化那股張力，其實算不了什麼。

再多過兩個月，就是證實患上癌症的一周年，這一年，我改變了很多。如果 CM同工們（以及有收到我分享的少部分同工）記得，去年 8月手術前有幾天時間我請假出院，寫了一篇 email分享我的心路歷程。從其中所寫的，你可以看到「一年前的我」：

我的性格是爽爽快快的 "All or Nothing"，一是完全好返，一是病死，醫生告知可以動手術，或告知我完全無生存希望，我都會很平靜；但若醫生告訴我還可用藥吊 3年命但最終我會活 20年的話，我肯定很不開心。

我自己寫過或說過的話，我都記得很清楚。某天，忽然想起自己寫過這番話，哈！一年前的我！我更不得不佩服天父真的很懂我，祂總是一步一步揭示我當刻能承受的，在不知不覺之間，看！我成長了多少？現在，安息等候，心情何等輕省、坦然。

前幾天，發覺原來我面對的，是兩個「風暴」－－一個就是患病本身，另一個就是適應身邊人心境變化的張力。前者，我終於掌握到風暴中的平穩安息；後者呢，呃，我但願能我手寫我心。

千言萬語，多次想在這裡分享，然而，不可以，太殘忍了，直是踐踏別人的愛與關心一般。

呃，我但願我能我手寫我心。

好想游水

就是好想游水。

多得奧運，平日已很難預訂的羽毛球場，7-9月更是常滿。三個月不能打羽毛球，Pearl Pearl一言，又重點希望，泳池都免費喎。係喎！泳池是康文署轄下，當然包括在內！

Next step：盡快盡快盡快買泳衣。

寒衣入攏啦！

所謂「未食五月糭，寒衣不入攏」，這句蘊含民間智慧總結的諺語，在今年拉尼娜現象使冬季延長之下，就更見真實了。踏入初春，已幾次想大執衣櫃，來個換季，誰知三番兩次忽然轉涼。等到晚春、等到初夏，仍是不敢輕舉妄動。現下好了，忍耐多時，終於過了端午節。今天公眾假期，看我還不動手？

一輪大執，好個體力勞動。寒衣入攏了，多餘的衣物送到樓下的舊衣回收箱。完後，好暢快！

原本今天和友人去行山，天雨取消了，改去打保齡。昨晚感到自己需要休息，首次推了友人之約。今天過了充實又安息的一天假期，十分愜意。

早上9時多，悠閒地吃了個早餐。早餐後靈修加退修，在自己睡房小小天地中，心靈與主親近，一片寧謐。中午開始「寒衣收入攏」，一輪體力勞動，活力更加充沛。下午2時多，忽發奇想，走到家附近的機鐵站商場，試泳衣！玩完後（唔幫襯），回到家附近享受一頓下午茶，帶了一本書去邊吃邊讀。返家，揭揭雜誌，看家居擺設與小飾品（肯定是昨天到大哥哥家後的影響）。傍晚，沖了一杯甜茶，開電腦，寫blog，網上天地任我行。過不久就晚飯了......

這樣的一天，是心靈的歇息，對我更重要的，是身體的休息，好迎接明天的挑戰。

多謝大家

大家的關心確實澎湃，我只正式發了電郵給證主同工及教會。

今早 home office前，7時多我就坐在電腦前覆 email/facebook msg......Lunch time仍然在覆......覆到晚上還繼續覆。

覆呀覆寫呀寫......

六四：我的心情

曾將自患病至今的經歷，想過一遍又一遍；將在最艱難時陪我渡過的詩篇，翻過一遍又一遍；將主切切實實給我的應許，讀了一遍又一遍；將這段日子學到的，重溫一遍又一遍；將主的應許與現實的落差，以及心中的疑問，一次又一次帶到主面前。

近半個月，我有了一份新的體會。

記得三月時，我曾經寫了一篇〈Follow You... into the cloud of darkness〉，以及〈導讀：Follow You... into the cloud of darkness〉。早在年頭，用人的智慧推算，已大概能預計今年七月中之後的日子，是茫然未知的，或許又有另一次重大轉變。自從患病後，我常在「燃盡自己」與「細水長流」之間掙扎，後來在突破方舟之家的崇拜，聽了一位肌肉萎縮症、生命不會長久的姊妹分享，才知道原來這是平常不過的想法，是類似經歷者共有的掙扎。然而，那時候，我似乎仍未真正掌握主對我的應許。

先說主應許了我什麼。去年 10月4日，早上靈修，當時仍在讀〈詩篇〉。

詩篇91:4, 7, 14-16－－

「他必用自己的翎毛遮蔽你；你要投靠在他的翅膀底下；他的誠實是大小的盾牌。
雖有千人仆倒在你旁邊，萬人仆倒在你右邊，這災卻不得臨近你。
神說：因為他專心愛我，我就要搭救他；因為他知道我的名，我要把他安置在高處。
他若求告我，我就應允他；他在急難中，我要與他同在；我要搭救他，使他尊貴。
我要使他足享長壽，將我的救恩顯明給他。」

每每重讀這應許，特別是用粗體突出的那幾節經文，我的心都顫動、感動不已。我肯定神應許醫治我，我至終會得醫治。

這兩個月以來，我發覺主藉不同方法，進一步讓我了解祂應許的意思，特別這半個月，這新的體會逐漸成型。

「......耶穌對門徒說：我們渡到那邊去吧。」（馬可福音4:35）
是主自己說，要和門徒一同渡到加利利海的對岸。原來，重點不是主能平靜風和海，而是在暴風中與大能的主同在，直到對岸。再進一步來說，重中之重不是途中的風暴，而是與主一起到達對岸。

「你從水中經過，我必與你同在；你逿過江河，水必不漫過你；你從火中行過，必不被燒，火焰也不著在你身上。」（以賽亞書43:2）
「經文說明神是幫助我們的，不是敵擋我們的，整段經文的鑰字是『經過、趟過』。洪水、烈火並不是結局！」（《開啟人生季節的密碼》，范格恩，證主，2007，P.112）是啊，重點不是水、江河、火，不是那些看來轟轟烈烈的艱險，而是在主的同在中經過、逿過、行過！

這樣看來，三月時我對主應許的體會－－I will wait upon God, and follow Him into the cloud of darkness－－仍未掌握得準確。重點放錯了，那時，我將重點放在主實現應許途中的 "cloud of darkness"（得醫治過程中的種種艱苦）。然而，重點不是 "cloud of darkness"，不是那些會令我迸發眼淚的磨難，而是緊緊跟隨主，一起 PASS THROUGH the cloud of darkness！

不過，對於 "wait upon God" 的體會，倒是準確的，這半個月，更深化了這一種要「忍耐、等候、仰望」的必需。所以，即使要等照 CT、等新藥、等覆診、觀察病情、繼續做局部化療、等待......等等等等等，這過程，絕不徒然。其實，這「耐性等候」、「默然倚靠」的功課，早在去年〈28天的生死歷程（下）〉Day 22，神已藉「拆鹽水架」的經歷教導我了 :)

六四：父母心情

這篇當然不是講「六四」，純粹想讓自己以後找回過去寫下的文章時，能快速 locate 父母這次的心情，是哪一事件之後的心情。

今天原本媽媽陪我去覆診，後來換了爸爸去。

爸爸心情
其實每次有人問我父親的心情，我都覺得很難答，因為，我知道爸爸心底是緊張的，是擔心的，可就是沒有什麼特別可形容的。爸爸的個性很豁達，很看得開，今天從張醫生口中知道大概狀況，他也表現緊張，但他不懂問醫生問題，又聽不懂醫生解釋，眼睜睜看著醫生和我對答，所以事後就連續問了我許多問題......我想，這對爸爸來說，已算是「十分緊張」的表現了。

媽媽心情
媽媽已在電話中聽了一次爸爸理解的版本，回家後，我再逐步解釋。

媽媽一邊聽我說，一邊情緒就來了，不斷重覆又重覆：
「點解咁罕見嘅病會係你？點解唔係啲老人家？點解唔係啲衰人？
你咁好人，點解係你？點解係你呀？點解你個上帝唔保佑你？
點解你個耶穌唔保佑你呀？點解係你唔係啲衰人？......我真係唔甘心......」

面對媽媽的情緒，我很害怕又難受，特別是她親口發出「點解你個上帝唔保佑你？點解你個耶穌唔保佑你呀？」這樣的詰問時，我心如刀割。

從小到大我都討厭與人正面衝突，盡量避免別人突然爆發出來的情感反應。我一般的處理方法是－－閃！唉，其實我心裡清楚，不說出來不代表沒有那種情緒，但當別人底層的情緒真的翻出來時，我接受不了，很想逃避，很想當沒事發生。然而，矛盾的是，我知道我要接受別人的情緒，要體諒這是正常不過的反應和疑問......難道我處理好自己情緒了，就不容許別人有這些正常的情緒反應麼？

這是一個過程。別對親人太苛刻吧，我告訴自己。

令我感到納悶的是，當媽媽說完以上的問題後，她竟像無事人一樣又回到桌邊，介紹今天裹好的三款糭......爸爸去完百佳回來了，他們兩人又閒話家常......

怎麼說都好，在媽媽心底，有一層揮之不去的濃重陰影：白頭人送黑頭人。這份父母才能完全體會的淒苦，我相信，也只有父神能充份了解，而我，唉，要學的，尚有太多太多。

等新藥......混合化療

今天下午到醫院覆診，數小時的罰坐，比上班更累，十分難受。

過去三針局部化療，效果不理想：
第一針，AFP（甲胎蛋白，肝癌指數）曾一度由 5078 降至 2470，後來卻在谷底反彈，回升至 8527（正常人是少於 15）；
第二針，AFP 由 10860 稍微升至 11950，後來卻在兩個月內大幅飆升到 31530（手術前我那 10cm 腫瘤仍「健在」時，AFP 80000多）；
第三針，驗血報告未出。

因此主診楊醫生要我今天見另一位張醫生，看他有什麼建議。

張醫生說，現時可以做的，是以下兩樣：

1. 等 28/6 照 CT，看看腫瘤在打第三針後，是增大還是縮小。現時看血中的 AFP，也不能作更準確的判斷。
2. 等藥廠有新藥推出，能對應我的病況。

將來最有可能做的治療，將會是混合化療－－「口服化療藥」+「局部化療」。

其實，「口服化療藥」即是「全身化療」了，不過不同於傳統那種做完後只剩半條人命的全身化療，而是新類型的標靶藥，將一切傳統化療最磨人的副作用（脫髮、嘔吐等）減至最低，不過仍可能出現傳統化療的副作用。副作用的大小，因份量及因人而異。

過去三針「局部化療」為什麼效果不好呢？經張醫生提醒，一言驚醒夢中人。「局部化療」治療肝癌效果十分卓著，可是呢，我的情況是兩癌原發（呀...連我也常常忘記自己還有膽管癌），看這三針的反應，頗為肯定現時體內那幾粒 1cm 的腫瘤，是肝癌及膽管癌細胞混合－－張醫生重申，這是十分罕見的病例。

過去十多廿年（如果我沒記錯），瑪麗醫院只收過十多個這類病人（已算是全港醫院中擁有最多此類病例了）。這就是為什麼我需要等新藥了，因為，現時，根本未有綜合治療肝癌及膽管癌成效顯著的化療藥。

記起化驗室的余醫生（我很喜歡她的，她一直很關心我）數月前曾對我爸爸說：「她的病況很罕見、很棘手，現在最希望是『拖』到有新藥推出......」以前我一直不明白這句說話是什麼意思，現在，恍然大悟。

換句話說，現在只能等，醫院會幫我密切留意有沒有適合的新藥（即使有，還需要時間測試），卻沒有太多可以做。等照 CT、等新藥、等覆診、觀察病情、繼續做局部化療、等待......

關於父母的心情，以及我的心情，下篇續。

母女對談摘錄

今天晚上，齊坐梳化看電視劇〈同事三分親〉。又是黃腳立出場，那副奴才相......
我：「真係想一巴車埋去。」
幾乎同一時間......
媽咪：「真係想冚佢幾巴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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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/5，第三針局部化療後第三天。爸爸不在，梳化上、電視前......
我：「打針前驗血，AFP去到3萬幾......」
沉默。
媽咪：「唉......點解......」
忍不住了，真情流露，我：「媽咪，其實真係賺咗啦......上年本來我可能連做手術嘅機會都無，本來無0架喇......真係賺咗喇......」
忍住淚水，良久良久，我才再吐出一句：「......起碼因為咁，我親耳聽到你講『你係我寶貝』丫......」
竟然在我真情流露時，媽咪來一句：「咩呀？」
......... (oh my God... 又要講多次呀？）
極力鎮靜自己，我再重覆一次。
動容了，好久，媽咪才拼出一句：「......我真係唔甘心......」
.........

(我仍很感恩，有機會讓媽咪多聽我心境。從文靜口中，我知道她很想知道我心裡怎樣想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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數月前......
媽咪：「呀！我要學電腦！等我退休啦，我就去學！」
我：(...................沉默) 心想：「千祈唔好答，千祈唔好答......」

數星期前......
媽咪：「我遲啲去學電腦先，網上有好多資料可以睇。」
我：(...................沉默) 心想：「千祈唔好答，千祈唔好答......」

今天晚上......剛巧電視又播寬頻廣告。
媽咪：「等我遲啲啦，遲啲一定要去學電腦！網上有好多資料。」
我：(...................沉默) 心想：「千祈唔好答，千祈唔好答......」
媽咪：「遲啲買部電腦返嚟。」
我：(噫？今次醒目喎）
媽咪轉頭問我：「咁第時兩部電腦，得一條線，點上網呀？」
知道媽咪肯放過打我部 notebook 的主意，我就好樂意答了：「哦，好簡單，買個router返嚟，我同你齊齊無線上網。」

對於媽咪的聰明智慧，我從來無懷疑。她說要做到的，從來都一定會做到。有時想，為什麼我少時像爸爸，長大了，卻愈來愈像媽媽呢？